一旦生出某种想法,就会愈演愈烈在心中百般回转,反复咀嚼。
沈行止不信鬼神不假,可似乎唯有这种解释才能对得上胥采薇的表现。
自打自己问了这话,东家的神色就不对,半夏蹙眉,手上握着伤药瓷瓶的手微微攥紧:
“东家莫不是到了如今还是不舍?”
几欲咬牙切齿,半夏把半瓶子的药粉都撒了上去。
“嘶——”
沈行止伤口灼烧,疼痛不已,倒吸一口凉气。
“你叫人今夜把胥采薇带回府里,避开他人。切记就是胥家人也不能发觉。”
“东家你想做...”什么...
后两字并未能说出口,他唯看得少年眼中思绪万千,然就在话音落下时归于经水深潭。
或许就是沈行止自己都不知道,他每每做下抉择都是这样的情绪。
最后愈是平静就愈是手段凌厉,出人意料。
半夏自然不知道沈行止又做了什么决定,只是这已经说明大概沈家怪物还是在的。
并没有被什么多余的风月感情扰乱步伐。
所以,他没有在去说什么只颔首后将那双膝伤口绑好。
恰巧此时马车忽的停下。
沈行止抿唇,微眯双眼。
半夏会意,撩开车帘是苏珈蓝的马车。
“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