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路德埋头不语。

    男仆对他的反应不满,再次嘲讽:“和你关系不错的那个人,现在就在伺候夫人,夫人还喜欢他呢,你这个废物只能来这里干活。”

    他们虽然不是夫人身边的男仆,但工作的时候也偶尔能碰到夫人,比起在夫人从来不踏足的二楼工作,显然是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另一个男仆充满恶意道:“被夫人不喜的仆人,会死的很快,上一次那个像你这样的男仆,晚上就死掉了。”

    面对不加以掩饰的恶意,约瑟夫路德面上有一抹难堪,他确实是这一批仆人里最没用的,除了他,其他仆人都得到了重要工作。

    “没意思。”男仆对另一个男仆招呼,“走吧,连反抗都不会的废物,一点意思都没有。”

    “嘻嘻,还是有意思的呐,毕竟他长得还不错。”

    两个男仆来去匆匆,约瑟夫路德直到人消失了,才沉默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提着水壶,依次把水浇进花瓶里,花瓶说是花瓶却是看不到花,连土壤都看不到,但水浇进花瓶里又没有声响,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乔明越站在比较隐蔽的角落,背对他的约瑟夫路德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乔明越没能从背影判断出约瑟夫路德此刻的表情。

    在和男仆的接触下,乔明越发现,不管是书房里的那个男仆,或是刚刚那两个男仆,在提到伺候夫人时,都情绪癫狂,十分不正常。

    没搞清楚情况前,乔明越对每个人都充满戒备,哪怕约瑟夫路德看上去非常无害。

    约瑟夫路德的工作还有一大半没做完,二楼走廊又寛又长,一路都摆放了花瓶,此时的他已经离乔明越有一大段距离了。

    乔明越把目光投到身边的彩绘花瓶上,这个花瓶和其他花瓶的彩绘不同,这上面的彩绘是一个插花的骷髅头,骷髅眼睛里长出大红色的花,就像血液一样。

    这个花瓶离他还有两三步之遥,就在刚刚,花瓶里传出清晰的敲击声。

    感觉到乔明越站在原地不动,花瓶又敲击了三声,催促他一探究竟。

    三长两短的不详音律,让人心中发毛。

    花瓶散发着:快看我,我不同寻常,我是有故事的花瓶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