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烛芯上闪动跳跃的火光投在少女白净无暇的清丽面容上,那双明媚的杏眼上,如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翕动。

    周景煦下意识回绝:“不必!”

    可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十分后悔。

    “没事!”唐白双以为景祥怕挤,特意又往里挪了半寸,拍了拍床铺道:“你看,这床大着呢!”

    “可...圣人有云,男女有别,非礼勿视,非礼勿......”

    “哎呀!我们又不干嘛!”唐白双打断景祥的背诗模式,催促道:“快上来呀!”

    唐白双只着雪色中衣,平时在宽大的秋袍宫衣下遮挡的身段玲珑有致,哪怕仅仅十七,这具身子也已经具有了少女初熟的风韵。

    周景煦突然有些耳根子发烫,“这...真的可以吗?”

    “可以!没事!咱俩谁跟谁!”唐白双都有些不耐烦了,景祥不是个太监吗?怎么对这种事也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

    难道......他怕自己发现他是太监然后嘲笑他?

    虽说景祥倒也不至于会脱裤子,但太监对这方面,应该都是很敏感的吧?该怎么让景祥知道,她已经知道他是太监了,并且不会嘲笑他呢?

    唐白双抿了抿唇,认真强调道:“你就算脱了外衣来躺,也没关系!”

    “唔......”周景煦的心跳得很快,他觉得耳边的那股灼热,快要烧到他全脸了,为了不让唐白双发现,他忙吹熄了灯。

    整个屋子顿时暗了下来,唯剩窗外皎白的月光,能勉强照清屋内的场景。

    唐白双刚才保证得信誓旦旦,可这屋子一黑,她心里没由来地慌了一下。除去太监这一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景祥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身高修长,肩宽腰窄,眉目英挺,武功高绝......唐白双光是靠着这具身躯,都能感受到这具身躯里蕴藏的强大力量。

    被子被掀开一角,周景煦坐了上去,一时间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尴尬,又有些暧昧不清。

    深秋夜里,寂静得连声虫鸣都没有。周景煦本就是习武之人,听力极好,连身侧少女两浅一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真切。

    “你困吗?”唐白双小声问道。

    “不困。”周景煦不动声色往里侧又靠了几分,可一靠过去,少女身上那股自然的馨香就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鼻尖,淡淡花香混着香草余韵,有些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