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畔如愿见到了陈柯家的专车。

    噫呜噫呜了一路的那种。

    她还见到了陈柯的妈妈,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干练的中年女性,气场无比强大,她被盯了几秒,都有点腿软。

    她正在想措辞,对方忽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担心,都是小问题。

    柳畔紧张得冒了一头的汗,憋了半天,还是想要道歉:“对不起,伯母,都是我的错……”

    “放轻松。”陈严在长椅上坐下,捏了捏皱起的眉头,叹了口气,“小柯一直这样,确实挺吓人的,不用太担心。”

    柳畔想,如果她智商只有1的话,她就信了。

    她看得出,陈柯的妈妈不喜欢她。

    手术只进行了半小时,陈柯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昏迷着,柳畔跟着离开之前,余光瞥到陈严跟主刀医生交谈,表情严肃。

    之后陈严只来病房看了一眼,和她交代已经请了护工,有需要按铃就可以,还让她不要太辛苦,然后就走了。

    柳畔咬着嘴唇坐在窗边,盯着百叶窗间隙溜进来的月光,觉得憋屈极了。

    陈严给她的感觉和陈柯描述中那个事无巨细地操心儿子的母亲完全不同。因为在她想象中,会为了儿子约会而退掉餐厅所有预约的母亲,在面对儿子的约会对象的时候,不说多么亲切,至少不该是陈严蜻蜓点水一样的态度。

    而且还把刚做完手术的儿子就这么丢给她了……?

    柳畔开始思考,这母子俩玩她的可能性是多少。

    当然她只思考了个开头,因为陈柯没给她机会。

    陈柯的胳膊又打上了石膏,听说这次里面还加固了钢板,不可能让他再拿刀背自己敲掉了……

    他昏倒的原因好像是埋进去的那根控制管出了点毛病,这确实跟柳畔无关,但人是在跟她一块的时候出的事,让她不管不顾,也实在说不过去。

    都是可恶的教养在作祟,她好想做个没有良心的混球啊啊啊!

    “呃啊好痛……”陈柯睁开眼睛,想抬手揉眼屎,结果左手沉的要命,他一用蛮力疼得呲牙咧嘴,才发现胳膊又被封印了,气得蹬了好几下被子,嘟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