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莹第二天起来,满身都是昨晚喝酒后留下的疲惫感。

    曾明煦说到做到,昨晚后来只让她喝了一小杯啤酒就放过了她。所以她虽然脑袋发晕走路呈s型,但并不是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她记得昨晚赵念然在车上的那些疯言疯语,也记得自己最后是被曾明煦扶着回的房间。甚至还记得对方打开衣柜的大门,想要替她拿睡衣。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膝盖上的乌青。这是她昨晚飞奔过去阻止对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时,不小心摔出来的。

    总之昨晚的一切因为那一杯啤酒,变得有些混乱。

    而她除了这些,还清楚地记得曾明煦问她会不会真把那个下药男叫去警局问话。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当然会。看他做这事儿这么老练,应该不是新手。说不定以前就有过前科。这种人不杀人儆百,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无辜女性受害。就得让他付出点教训,以后让他头上始终有个紧箍咒,他就不敢再对别的女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当然我们法医只管尸体的事情,活人不归我们管。这案子估计最后得由徐队他们接手。”

    然后曾明煦就问到了她为什么要当法医这个事情。

    “你以前不是想搞精算?至少没说要当法医这个事儿吧。”

    司莹那会儿大概是喝多了,酒劲有点上头,于是就发了点小脾气:“你打听那么多干嘛。我就欠你一杯酒,已经还你了,别的不许再问了。”

    说完她就起身往房间走,只是没走几步就差点摔个四仰八叉。曾明煦从后面跟上来搂住了她的纤腰,她也就顺理成章地靠在了对方的怀里,一路回了房。

    她做这个动作极其坦然,一直到这会儿才有了一丝不好意思。

    胆子太大了,这算是借酒行凶吗?

    司莹摸摸自己微热的脸颊,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曾明煦一早就去了公司,一直忙到了中午。

    最后一个会议结束的时候,他叫住了研发部的孔经理。这一位最近情绪似乎有点不大对头,工作上频频出错,刚才开会的时候也常走神,还在桌子底下悄悄看手机。

    这些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曾明煦不是一个苛待员工的人,相反他十分大方,尤其是在钱财上面。对于真正的人才他从来不吝惜给予丰厚的奖励。这也是他的集团能在这几年快速发展壮大成为行业领头羊的真正原因。

    外面传曾家家大业大,还说他背靠徐家好办事,不过就是捕风捉影。